第两千零八十章 害群之马

也就是一刹那的时间。

    稍稍商议以后，三人决定开个房间，至于锤王，他没有决定，怎么样都行。今天晚上就在这小县城里面住下来了。当然这开个房间...可不是开一个房间，开了三间。苏黎世和...李梓一间，锤王一间，苏凡独守空房。

    第二天一早，养精蓄锐好了的李梓还准备去再逛上一圈，可被苏黎世讲得那些大城市有多么多么好以后，出于憧憬，也就断了继续在这小县城逛下去的念头了。

    四人并肩，正在说些好玩的话，锤王是不会插嘴的，他只会动手。酒店大堂走来的一群警察，看那样式就算是抓江洋大盗，杀人通缉的要犯也不过如此了。

    可是他们却是径直对着苏凡三个人走过来的，站定以后，一个颇为官威的男人站到了苏凡前面，穿着警服气势很是吓人，五十来岁的年纪，只是被那酒色掏空了的脸，让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好警察。

    “你是苏凡么？”

    苏凡平静的点了点头，这样的小角色，真不值得他看在眼里。

    “请你跟着我们走一趟，有人报案说你昨天在彦华首饰店打了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来了。苏凡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样的情况也在他的预料之中，要是都没点后台，那李明生也就不会这么嚣张了。

    自古民不与官斗，可这苏凡...不算是民了吧？

    “我要是不去呢。”这么直白的拒绝超乎了这为被派来个局长小舅子出气的队长的意料，他当警察这么多年，见过的人做过的事情办过的案子，真的算是不少了。什么样都人也都见过了，怎么样对待警察的也都有，可是像苏凡这么干脆拒绝的人，他还真没有遇上一个。

    “你这是公然违抗执法者。”警察的态度很强硬。

    苏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思忖片刻后说：“你还算是执法者么？我对警察没有恶意，反而觉得他们做的事情很多，以旁观者的眼光来看的话，你们其中有些人很值得我去敬重，可反过来说...”

    苏凡的眼睛眯起来了：“不论在什么地方都不缺少害群之马，一颗老鼠就能坏了一锅粥，你这样的人，不配称自己为执法者，说的那么好听干什么？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谴责我？笑话！你还是谴责你自己吧，摸摸你的良心，你这么多年做了些什么事情，还对不对得起你自己身上的这一套衣服！”

    苏凡是很少会说这么多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意义的话，但是今天他心底有些恼怒了，明明就该是光辉的形象，可在这些人的抹黑之下，导致了有多少人以不理智的眼光去看待警察？说来说去都是这些人做的孽，却是让所有人陪着他们背黑锅，何其可恨啦！

    再看看自己身边立志要悬壶济世，有一身学武的天赋，可宁可手无缚鸡之力也不去做那伤人之事的李梓，苏凡只是觉得自己看这个社会看得越来越清楚了。

    警察神色变了变，这些话每一句都打在了他的胸膛。当初要成为警察，为的是除暴安良，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着就被磨成这般毫无棱角，只知道听上面人说话的队长了。

    是当初第一次顶撞领导以后差点失去工作？还是当初别人许诺他只要做点稍稍昧良心，与自己无害的事情就能升职的时候？还是他第一次收钱办事的那天？他不知道了。也不去想了。

    “你说的口绽莲花也没用，你打的人是我们局长的小舅子，他伤得很重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局长夫人现在还流着眼泪，所以...你没得选。”说完后，这警察在自己心里又默默的补充了一句：我也没得选。

    “是么...”苏凡的性子很固执，这是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也是因为这样算命先生才会一气之下，这么长的时间没有理会他，甚至他走的时候也没有来送送。

    这警察的话，勾起了苏凡那股子劲头，他倒要看看这些害群之马到底能把他怎么样！

    “铐起来！”警察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女孩就算了吧。”

    还有点人性。苏凡给这队长下了个判断。随后那些警察拿出了手铐，朝着苏凡和锤王走过去。

    苏凡还好一点，他没有急于动手。但是锤王以前有家族的庇佑，可从来就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又怎么能够忍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