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诡异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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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旋转，天地一直都在旋转。

    李默在黑暗的旋转之中，睁开了眼。

    黄土垒成的土墙，老旧的砖头盖成的三间屋子，还有一个低矮的厨房，小院子里有四只鸡，两只公鸡两只母鸡，还有一只大黄狗，一只花猫。

    低矮的厨房里冒出袅袅青烟，花猫无聊的拨动大黄狗的尾巴，鸡在地上草里找食，多么熟悉的一幕。

    这是哪？

    记忆深处好像有这一幕，陌生而又熟悉？

    李默低头，奇怪的发现他的手很小，脚也很小，身体很小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的，身上背着书包，刚放学回来。

    放学了，要吃饭，要去村头找二蛋玩耍，要写作业，要喂鸡。

    李默脑海里告诉李默这么做，李默也模糊的感觉要这么多，是啊，就应该这样做。

    夕阳还没有落下，李默把书包放在屋里，走了出来，刚好遇到了一个穿着就围裙的老妇人从低矮的厨房里走了出来，她还端着一个碗，碗里是一碗菜，菜是葱花炒鸡蛋。

    这不是我奶奶吗？

    李默愣了愣。

    李默想和奶奶说一句话，可是，紧接着李默的眼皮就开始沉重了起来，李默很困，他好像睡着了。

    旋转，天地还在旋转着。

    马尾在跳动，一个青涩春衫薄的十二岁的女孩拿着一个薄薄的作业本朝着李默走了过来，李默坐在教师的最后一排，正在睡觉。

    “李默，你的作业怎么没有写完？”

    李默从破旧的课桌上抬起了头，看着老式的教室，老式的黑板，以及眼前这个青春洋溢懵懂的少女。

    李默认识这个少女，班里的学习委员，李默暗恋了两年，未曾却没有说过几句话的女孩。

    作业为什么没有写完？

    原因是什么？

    好像是为了和这个女孩多说一句话。

    初恋？

    “我脑海里怎么会有这种念头？”李默奇怪。

    李默接过了作业本，心莫名的跳动，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什么样的？美好，单纯，为了她可以放弃整个世界。

    李默要和眼前这个女孩说话，要说什么？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李默再次感觉眼皮沉重，困倦，眼前一片黑暗。

    我这是怎么了？

    旋转，天地还在旋转。

    上着课，是高中的数学课，正在讲的是二元一次方程，那个老师是个女老师，夏天，她穿着裙子，露出两条白皙的腿。

    手在什么地方放着？

    滑滑的，热热的，软软的。

    李默低头看了看，他发现自己的手一只手在另外一条白皙的腿上放着，那条腿很软，真的很软，李默感觉自己的脸很烫，心再猛然的跳动。

    现在上着课，他的手怎么会在一条女孩的腿上放着？

    这个女孩是谁？

    李默抬起头，看到了这个女孩是谁。

    这个女孩就是高中时候的女同桌，她怎么在这里？我怎么在这里？这里是高中啊，我在上着高中，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李默的脑海里闪现了很多奇怪的念头。

    旋转，天地再次旋转。

    深夜，繁华的城市，冰冷昏黄的路灯。

    李默走在喧嚣的街道上，迷茫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失业了吗？

    不对，是没有找到工作。

    身上还有多少钱？

    六块五毛钱，这点钱，可以买一包烟，可是，买了一盒烟，就不能买一顿饭，买烟还是买饭？

    卑微的人在繁华的城市挣扎，繁华的城市从来都不会怜悯卑微的人，李默是一个卑微的人，一个从农村来到城市的卑微的人。

    城市好吗？

    看不完的灯光，看不完的女人，吃不完的各种饭菜，高楼大厦，豪车名门，可是城市真的好吗？

    为什么我有些不喜欢城市？李默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威风吹过，有些冷。

    李默看到前面有一个大学，大学里走出了一个清丽的女孩，然后那个女孩走上了一辆宝马，宝马上做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那个男人的手落在了那个女孩的身上，一直在动……

    李默又看到，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在路灯之下，忘情的闻着一个看起来才十六七岁的女孩，那个女孩竟然还在狂热的回应着，他们要在路灯下做什么？

    对了，深夜，这是一座**城市。

    李默困倦，再次沉睡。

    旋转，天地还在转转。

    李默睁开眼了眼，脑袋晕沉沉的，一条湿热的舌头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