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无人干净

有一种让人觉得自卑的气质。跟凤姐差不多，但是让人感觉又跟凤姐不一样。

    凤姐对她很客气，还亲自给她倒了一杯水：“你确定自己要干这一行了吗？”

    那女孩轻轻看了凤姐一眼，随后点了点头：“以后还要凤姐多费心了。”

    “以你的条件，一定很快就会成为头牌的，到时候应该是凤姐求你了。”凤姐看起来很高兴。

    那个女孩没再说话，过了一会，才问凤姐是不是有事。凤姐赞许地点点头，说希望她今天晚上就接客。她像是有点为难，凤姐明白她的意思，说钱绝对不会少她的。然后她才点点头，往外走去，出门之前还说想要一个单独的化妆间。

    等她走了凤姐脸上的笑也冷了，跟我说这个女孩叫李晴雨，说李晴雨很聪明，就是太聪明而且太贪心了，让我不要跟她太多接触，能离她远点就远点。

    看我好像不太明白，凤姐解释道，李晴雨是个大学生，家里虽然穷，但学历很高，对付男人也很有手段，她以前经常被男朋友带来君悦玩，所以凤姐认识她。前后谈了三个男朋友都是有钱有势的那种，不过因为最后一个男朋友惹上了一个很有背景的女孩子，被逼的学也上不了，只能来这里当公主。

    听见李晴雨的身世我也觉得有点可怜她了，凤姐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冷笑着说这种人落到别人身上是可怜，落到她身上那就是活该。她同寝室四个室友，一个在跟她一起逛街的时候被强了，但是她没事。一个怀了男朋友的孩子，但是男朋友喜欢上李晴雨，要跟她分手，李晴雨劝她把孩子生下来，结果孩子生了，学上不成了，男朋友还说不喜欢她了要她把孩子扔了。最后一个好点，长得丑，喜欢一个校草，结果日记被人发出来了，现在她也退学了。

    说完之后，凤姐又说道：“这个李晴雨太聪明了，我想她很快就会成为头牌。莺莺，你少跟她接触，你这孩子太一根筋了，你不是她的对手。”

    我心里一阵发寒，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居然有一颗那么黑的心。凤姐说的那些事好像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仔细想想，如果两个人一起遇到歹徒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出事。如果不是有过多次接触，室友男朋友怎么会喜欢上李晴雨，还有最后那个室友，知道她日记藏在哪的，不是就只有李晴雨一个人吗。

    以前卖酒的时候我们这些卖酒的女孩子中间也有用这种手段的，不过我们也不敢做的太明显，毕竟有小曼在，如果影响了生意肯定要被她教训的。

    凤姐又带着我回去，然后让小白找个空的化妆间，随后到她办公室，给我讲她平时用什么车子，穿什么牌子的衣服。我把凤姐说的话全都记了下来，回头等休息的时候要好好查一查这些牌子。

    等到八点钟，忽然有人敲了敲门，凤姐说了声进来，然后一个服务员开门进来，说李老板来了，见不到颜颜，在发脾气。

    凤姐说让她再撑一会，然后给李晴雨打了个电话。李晴雨好像在电话里又说了什么条件，凤姐答应了，但是挂了电话就把桌子上的东西扫到地上了。

    我把东西捡起来，问凤姐：“一定要用她吗？”

    凤姐摇摇头：“也不是一定要用她，只是用她的话，机会大一点。这件事你别管了，你小心点颜颜，平时跟着我，眼睛放机灵点，多跟那些老板喝喝酒，要是我不在，还需要你来压场子。”

    我点点头，感觉脚步都重了不少。

    李晴雨很快就来了，她脸上画着淡妆，身上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子，跟这里格格不入。再次看见她我还是觉得很惊艳，心里也有点自卑感，她就好像是天上的云一样高高在上，干净又美好。

    不过这一丝自卑一闪而过，想到李晴雨做的那些事情，我就感觉不到她的干净美好了。